49 第 49 章
听到这声音,叶思君眉头微挑这声音倒是十分耳熟，她定是这几日在哪里有听过,但是,那声音随即便消失了，让她一时三刻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随即，小侯爷与叶思君便在勤政殿门口站定，等待了片刻后,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来宣和鹤翔侯夫妇觐见。
叶思君跟在小侯爷后面,跨过了勤政殿那高高的台阶,第一眼见到的那跪在了大殿中央的妇人劳府林氏
只见她全身素缟，趴伏在勤政殿那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身体颤抖着,显然还在嘤嘤哭泣。
林氏突遭大难,不待在府中处理后事，为何会跑到皇宫里来
想起兰儿信中所提及的内容，叶思君一见到她心中便立时咯噔了一下,皇帝、贵妃突然召他们进宫觐见，与林氏有关系吗
听到叶思君一行人的脚步声传来,林氏缓缓地回过头来。
今日的林氏与那日在通天街见到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形象完全不同。
她眼睛赤红,眼圈青黑。在一夜之间,那眼圈周围似乎长出了许多深深的皱纹。她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叶思君,而后,又神情木然地转过了头去。
叶思君才发现她的鬓边竟然已经全白了
“骨碌碌”木轮椅之声响起,小侯爷由宫人推着上前“鹤翔侯贺饮江,携妻子叶氏，见过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侯爷与叶思君拜见了皇帝，又拜见了同在殿上的虞贵妃。
皇帝面色如常，宝相庄严，让他们起来，并赐座。
小侯爷问“不知陛下传唤江儿，所为何事”
皇帝不语，视线从他俩的身上扫过，便令人觉得威压深重。
叶思君见状，思绪飞转，看起来这林氏跪在此地，还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
“紫金光禄大夫家突遭大难，不知小侯爷是否听说”虞贵妃就坐在皇帝的下首，见皇帝不说话，她便清了清嗓子问道，“本宫记得从鹤翔侯府出发到皇宫，这句章道倒是必经之路。而劳大人的家便是在句章道的街口”
小侯爷闻言道“此事江儿已知，劳夫人还请节哀顺变。”
“嗯。”虞贵妃点头，随即，她又解释道，皇帝把他们召来，也是因为方才林氏突然击打天都府尹的问天鼓，击鼓鸣冤。
状告有人惹怒了菩萨才导致劳府的大火。
“这状告的倒是稀奇。”小侯爷挑眉道，“只是这劳夫人所说的有人又是何人呢”
虞贵妃微抿了唇，飞快地瞥了叶思君一眼。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这劳府大火之惨烈令人毛骨悚然，伤亡之惨重更是骇人听闻，才过了一个上午，就已经成为天都城的谈资。天都府尹不敢怠慢，当即便据实上报，禀告给了皇帝。
只因告状之人乃是命妇，自然由后宫之主虞贵妃接待，所以，此时虞贵妃也便被召到了勤政殿上。
而除此之外，大殿之上另外还立着几位大臣，其中一位便是大理寺卿也便是小侯爷的姑丈、姑奶奶的丈夫千铁林。
千铁林已经在案发第一时间前往劳府查看过情况，并且，还随同仵作检查过了死者的尸体。
小侯爷与千铁林点头致意。对方身材消瘦，眼窝深陷，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阴郁之气。千铁林眼珠子颤了颤，算是打过了招呼。
虞贵妃介绍完，顿了顿，又道“如今鹤翔侯夫妻已到，林氏，你有何冤屈，自可在殿上说来。”
“是”林氏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把那对双胞胎百日宴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百日宴办的十分热闹，天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多都到场道贺。连皇帝都着人送了礼物。那一场宴席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直到快到了宵禁时分才结束。真真是宾客尽欢，酩酊而归。
之后，劳府便下了匙，仆从们也多劳累，便留下了几名值夜的仆人，其他人便闭府休息了。
当时，按照大夏朝的习俗，百日宴需燃红烛一整晚，意为长命百岁、生生不息。当然，劳府也逃不出如此的习俗。在府中的观音堂内，做过寿宴的法事后，便一直点着这一对红烛。
那红烛很长，又粗，足可以从第一日的凌晨，点到第二日的日出。
也便是这对红烛，在夜深人静之中意外倒下，点燃了佛堂中的帷幔，引起了漫天大火。
只因当时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安歇，所以，待有人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太晚。
而佛堂中，因为双胞胎的寿宴，本就存放了以添油添寿之名，供奉给菩萨的上百斤香油。
烈火沾染了这些香油，火上浇油，火势蔓延极快，瞬间就把整个劳府吞没了。
当时，劳大人、媳妇柳氏、还有双胞胎都在睡梦之中。被人发现时，他们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根本分辨不清尸骨的形状。
“可怜我那对双胞胎啊，那么小，就这么没了”
林氏说着说着，便大哭起来，“若不是妾身当晚要操持府中中馈，尚未歇息。要不然妾身也要葬身在这火海之中了皇帝陛下、贵妃娘娘，您们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为我家老爷、大宝、二宝、上下十二口人报仇啊”
“作孽啊”虞贵妃也陪着鞠了一把泪，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你的仇人又是何人”
“我的仇人”林氏突然举手怒指着叶思君，“他们就是他们”
随着林氏的指认，在场众人立时把视线集中到了叶思君的身上。
“我们这”面对林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叶思君露出满脸的诧异表情。
而同在殿上立着的吏部尚书尤大人也便是叶思君在临华殿外见过的老大人，也道
“据本官所知，当日的百日宴，鹤翔侯夫妻根本就没有参加，那何来的仇人之说难道鹤翔侯还有这通天彻地之能，远隔一条街操纵着祝融之灾”
林氏哭地更加大声道
“是他们、就是他们冒犯了菩萨，菩萨动怒，才会把灾祸降到了我家。老爷、大宝、二宝才会惨死在大火之中，而吾儿承业才会为了救火，陷入昏迷，至今还未清醒”
尤大人喝道“一派胡言休得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这些鬼神、迷信之说”
“鬼神迷信之说”林氏猛地一擦眼泪，道，“我家上下一十二口人死于非命，尤大人说这个是鬼神迷信之说那我若是告诉大人，这位鹤翔侯夫人在阿华塔下收养了一个死孩子呢就是因为此事，才会触怒菩萨的”
“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虞贵妃一惊，“还有此事”
林氏斩钉截铁道“对大夏朝的人都知道阿华塔下的死孩子都是七岁以下、没有任何罪孽的孩子。人们把死去的孩子放置在阿华塔下，也是人们把这些孩子的灵魂进献给菩萨。让菩萨庇佑他们，让他们来生投个好胎”
“而这位侯夫人救了一个死后复生的死孩子，还把他带回了鹤翔侯府养了起来。阿华塔下的死孩子就是连菩萨都不原谅、收留、有罪孽的孩子，他们收养了这样子的一个孩子。才会让菩萨大怒，一把大火烧了我家”
对于这点，叶思君搜索了叶二的记忆，也不知道这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还有这种说法。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小侯爷，小侯爷面如寒霜，一语不发。那修长苍白的手指就搭在轮椅扶手上，不动而山。
倒是尤大人又道“这种神鬼之说本就是一派胡言，再说，就算是鹤翔侯收养了死孩子，令菩萨动怒，那出事的为何是劳府而不是正主鹤翔侯府呢”
“这是因为神鬼也怕恶人啊”林氏痛哭道。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微变。
她这意思十分明显，谁都知道鹤翔侯贺饮江杀敌无数、戾气深重。鹤翔侯惹怒了神鬼，但神鬼却不敢得罪于他，只敢拿劳府之人开刀
“这”虞贵妃犹豫了片刻，对皇帝道，“这神鬼之说倒是不得不防，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的前朝公主”
她说着小心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见皇帝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才斟字酌句道
“当年阿华塔的建造原本是为了镇压妖邪，求菩萨福佑皇族，可是，因为前朝公主私自出宫，打破了阿华塔的白玉基石，才会导致阿华塔久建不成。最后，是桀帝残暴，拿了上百口七岁小儿的性命填了白玉基石的坑洞，才建成了阿华塔。如今，有人带走了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这这引起菩萨不满，也是为未可知啊”
“陛下陛下如今劳府上下十二口人命只是个开始”林氏接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妾身击鼓鸣冤，不怕身背这鬼神之名，只怕是乱了大夏朝的基石，重蹈这桀帝的覆辙啊”
叶思君听到这话，眉心抽搐，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可真是要命了她心念急转，尚还在想着应对之策，那厢林氏突然又拿出了一张洒金的红纸。
“陛下当年日月湖要出谋逆之人，才有了阿华塔，如今，妾身也拿到了如此的揭语，还请陛下一观”
她说着，把那红纸高举过头，膝行几步交给了李公公。
皇帝接过，瞥了一眼，面色更是一沉。
“啪”他重重的把红纸拍在了桌案上。
“陛下息怒”
众人急急跪下了。
只叶思君再跪下那刻飞快地一瞥，便依稀见到那红纸上写了四句话
“因缘际会、天作之合。风云突变，尧舜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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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小侯爷与叶思君便在勤政殿门口站定，等待了片刻后,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来宣和鹤翔侯夫妇觐见。
叶思君跟在小侯爷后面,跨过了勤政殿那高高的台阶,第一眼见到的那跪在了大殿中央的妇人劳府林氏
只见她全身素缟，趴伏在勤政殿那光滑如镜的地面上,身体颤抖着,显然还在嘤嘤哭泣。
林氏突遭大难,不待在府中处理后事，为何会跑到皇宫里来
想起兰儿信中所提及的内容，叶思君一见到她心中便立时咯噔了一下,皇帝、贵妃突然召他们进宫觐见，与林氏有关系吗
听到叶思君一行人的脚步声传来,林氏缓缓地回过头来。
今日的林氏与那日在通天街见到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形象完全不同。
她眼睛赤红,眼圈青黑。在一夜之间,那眼圈周围似乎长出了许多深深的皱纹。她的视线冷冷地扫过叶思君,而后,又神情木然地转过了头去。
叶思君才发现她的鬓边竟然已经全白了
“骨碌碌”木轮椅之声响起,小侯爷由宫人推着上前“鹤翔侯贺饮江,携妻子叶氏，见过皇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侯爷与叶思君拜见了皇帝，又拜见了同在殿上的虞贵妃。
皇帝面色如常，宝相庄严，让他们起来，并赐座。
小侯爷问“不知陛下传唤江儿，所为何事”
皇帝不语，视线从他俩的身上扫过，便令人觉得威压深重。
叶思君见状，思绪飞转，看起来这林氏跪在此地，还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
“紫金光禄大夫家突遭大难，不知小侯爷是否听说”虞贵妃就坐在皇帝的下首，见皇帝不说话，她便清了清嗓子问道，“本宫记得从鹤翔侯府出发到皇宫，这句章道倒是必经之路。而劳大人的家便是在句章道的街口”
小侯爷闻言道“此事江儿已知，劳夫人还请节哀顺变。”
“嗯。”虞贵妃点头，随即，她又解释道，皇帝把他们召来，也是因为方才林氏突然击打天都府尹的问天鼓，击鼓鸣冤。
状告有人惹怒了菩萨才导致劳府的大火。
“这状告的倒是稀奇。”小侯爷挑眉道，“只是这劳夫人所说的有人又是何人呢”
虞贵妃微抿了唇，飞快地瞥了叶思君一眼。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这劳府大火之惨烈令人毛骨悚然，伤亡之惨重更是骇人听闻，才过了一个上午，就已经成为天都城的谈资。天都府尹不敢怠慢，当即便据实上报，禀告给了皇帝。
只因告状之人乃是命妇，自然由后宫之主虞贵妃接待，所以，此时虞贵妃也便被召到了勤政殿上。
而除此之外，大殿之上另外还立着几位大臣，其中一位便是大理寺卿也便是小侯爷的姑丈、姑奶奶的丈夫千铁林。
千铁林已经在案发第一时间前往劳府查看过情况，并且，还随同仵作检查过了死者的尸体。
小侯爷与千铁林点头致意。对方身材消瘦，眼窝深陷，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阴郁之气。千铁林眼珠子颤了颤，算是打过了招呼。
虞贵妃介绍完，顿了顿，又道“如今鹤翔侯夫妻已到，林氏，你有何冤屈，自可在殿上说来。”
“是”林氏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把那对双胞胎百日宴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百日宴办的十分热闹，天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多都到场道贺。连皇帝都着人送了礼物。那一场宴席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直到快到了宵禁时分才结束。真真是宾客尽欢，酩酊而归。
之后，劳府便下了匙，仆从们也多劳累，便留下了几名值夜的仆人，其他人便闭府休息了。
当时，按照大夏朝的习俗，百日宴需燃红烛一整晚，意为长命百岁、生生不息。当然，劳府也逃不出如此的习俗。在府中的观音堂内，做过寿宴的法事后，便一直点着这一对红烛。
那红烛很长，又粗，足可以从第一日的凌晨，点到第二日的日出。
也便是这对红烛，在夜深人静之中意外倒下，点燃了佛堂中的帷幔，引起了漫天大火。
只因当时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安歇，所以，待有人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太晚。
而佛堂中，因为双胞胎的寿宴，本就存放了以添油添寿之名，供奉给菩萨的上百斤香油。
烈火沾染了这些香油，火上浇油，火势蔓延极快，瞬间就把整个劳府吞没了。
当时，劳大人、媳妇柳氏、还有双胞胎都在睡梦之中。被人发现时，他们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根本分辨不清尸骨的形状。
“可怜我那对双胞胎啊，那么小，就这么没了”
林氏说着说着，便大哭起来，“若不是妾身当晚要操持府中中馈，尚未歇息。要不然妾身也要葬身在这火海之中了皇帝陛下、贵妃娘娘，您们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为我家老爷、大宝、二宝、上下十二口人报仇啊”
“作孽啊”虞贵妃也陪着鞠了一把泪，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你的仇人又是何人”
“我的仇人”林氏突然举手怒指着叶思君，“他们就是他们”
随着林氏的指认，在场众人立时把视线集中到了叶思君的身上。
“我们这”面对林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叶思君露出满脸的诧异表情。
而同在殿上立着的吏部尚书尤大人也便是叶思君在临华殿外见过的老大人，也道
“据本官所知，当日的百日宴，鹤翔侯夫妻根本就没有参加，那何来的仇人之说难道鹤翔侯还有这通天彻地之能，远隔一条街操纵着祝融之灾”
林氏哭地更加大声道
“是他们、就是他们冒犯了菩萨，菩萨动怒，才会把灾祸降到了我家。老爷、大宝、二宝才会惨死在大火之中，而吾儿承业才会为了救火，陷入昏迷，至今还未清醒”
尤大人喝道“一派胡言休得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这些鬼神、迷信之说”
“鬼神迷信之说”林氏猛地一擦眼泪，道，“我家上下一十二口人死于非命，尤大人说这个是鬼神迷信之说那我若是告诉大人，这位鹤翔侯夫人在阿华塔下收养了一个死孩子呢就是因为此事，才会触怒菩萨的”
“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虞贵妃一惊，“还有此事”
林氏斩钉截铁道“对大夏朝的人都知道阿华塔下的死孩子都是七岁以下、没有任何罪孽的孩子。人们把死去的孩子放置在阿华塔下，也是人们把这些孩子的灵魂进献给菩萨。让菩萨庇佑他们，让他们来生投个好胎”
“而这位侯夫人救了一个死后复生的死孩子，还把他带回了鹤翔侯府养了起来。阿华塔下的死孩子就是连菩萨都不原谅、收留、有罪孽的孩子，他们收养了这样子的一个孩子。才会让菩萨大怒，一把大火烧了我家”
对于这点，叶思君搜索了叶二的记忆，也不知道这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还有这种说法。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小侯爷，小侯爷面如寒霜，一语不发。那修长苍白的手指就搭在轮椅扶手上，不动而山。
倒是尤大人又道“这种神鬼之说本就是一派胡言，再说，就算是鹤翔侯收养了死孩子，令菩萨动怒，那出事的为何是劳府而不是正主鹤翔侯府呢”
“这是因为神鬼也怕恶人啊”林氏痛哭道。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微变。
她这意思十分明显，谁都知道鹤翔侯贺饮江杀敌无数、戾气深重。鹤翔侯惹怒了神鬼，但神鬼却不敢得罪于他，只敢拿劳府之人开刀
“这”虞贵妃犹豫了片刻，对皇帝道，“这神鬼之说倒是不得不防，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的前朝公主”
她说着小心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见皇帝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才斟字酌句道
“当年阿华塔的建造原本是为了镇压妖邪，求菩萨福佑皇族，可是，因为前朝公主私自出宫，打破了阿华塔的白玉基石，才会导致阿华塔久建不成。最后，是桀帝残暴，拿了上百口七岁小儿的性命填了白玉基石的坑洞，才建成了阿华塔。如今，有人带走了阿华塔下的死孩子，这这引起菩萨不满，也是为未可知啊”
“陛下陛下如今劳府上下十二口人命只是个开始”林氏接跟着嚎啕大哭起来，“妾身击鼓鸣冤，不怕身背这鬼神之名，只怕是乱了大夏朝的基石，重蹈这桀帝的覆辙啊”
叶思君听到这话，眉心抽搐，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可真是要命了她心念急转，尚还在想着应对之策，那厢林氏突然又拿出了一张洒金的红纸。
“陛下当年日月湖要出谋逆之人，才有了阿华塔，如今，妾身也拿到了如此的揭语，还请陛下一观”
她说着，把那红纸高举过头，膝行几步交给了李公公。
皇帝接过，瞥了一眼，面色更是一沉。
“啪”他重重的把红纸拍在了桌案上。
“陛下息怒”
众人急急跪下了。
只叶思君再跪下那刻飞快地一瞥，便依稀见到那红纸上写了四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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