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当时喊的不会是程晏吧
子衿也就没再多想了，打开笔记本给他看：“这几个，你看怎么样？”
封迟渊看了看，问：“都是采访类型的岗位？”
“对啊，我本来大学的专业就是新闻，之前在晨梵传媒实习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在外面跑采访。”
封迟渊说：“……会不会太累？”
“什么工作不累啊？”子衿笑：“……而且，我想要个记者证来着。”
封迟渊：“记者证，为什么？”
子衿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不知道，就是莫名对记者证有一种执念，之前上过一门课，老师说既然学了新闻，就该经历过亲自去采访，深入到事件真实中去的记者生涯。”
封迟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傻气。”
子衿撅嘴：“怎么啦，不行啊。”
封迟渊说：“行，行……不过我看你记的这些公司，似乎都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
子衿点点头，把之前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嘿嘿，其实我想的是，反正我现在不交房租水电物业费，也不用伙食费，用不了什么钱，所以工资到底有多少我也不太在乎。我想的是，现在已经过了毕业招聘季了，要是大公司的话估计很难进，与其浪费那个力气，还不如找个小一点的公司好了，我想应该比大公司好进。而且我想我的工作环境能简单一点，大公司压力应该会比较大，小一点的，或者才建立没多久的，工作上的事多与少不论，至少周围同事什么的，勾心斗角这样的事应该好一些。”
说到最后，子衿没忍住自顾自的笑起来了：“三哥，你听过顾城的那句‘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吗？我也差不多的，为了不接触到我不喜欢的阴暗面，从一开始就避免了这种可能性。大公司竞争压力太大，不适合我这样不思进取的人。”
封迟渊握着她的手，说：“这样的‘不思进取’挺好的，我也不想你在为工作忙的同时却要去应付同事间的麻烦事，你的性格会受欺负的。”
子衿无语：“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受欺负呢，我长得像受气包啊？”
封迟渊点点头：“可不是吗，别人说几句软话你就心软的跟水一样了。”
“我不是还有你吗，要是我受欺负了，就回来跟你说，让你帮我出气好不好啦。”
“好--我给你几个建议如何？”
“嗯？”
“这两个，你可以更仔细的准备下。”封迟渊指了指笔记本上的两处。
子衿看了看，问：“怎么说？”
“你也知道医院那个地方，麻烦事情多，跟媒体打交道的时候也多。以前就注意到过，这两个媒体笔下比较客观，很难得，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如其他会发散思维得过分、故意引导或是迎合大众的媒体发展得好，一直都不怎么出名，保持着固定销量但发展缓慢，不过我想你会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
子衿眨眨眼，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亲了他一下：“三哥你太厉害了，谢谢你。”
封迟渊看着投怀送抱的子衿，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说道：“子衿，你这么主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子衿一愣，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正经点！”
小丫头确实还是有点力气的，不过封迟渊不在意那点轻微的疼，只凑到她耳边，说：“子衿……”
子衿摇着头表示自己不听他要哄人的话，说道：“不听不听，我要洗漱睡了，晚安晚安……”
封迟渊拉住她：“现在太早了点吧，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晚安吻呢。”
子衿：“刚刚不是……”
封迟渊：“嗯？刚刚怎么？”
子衿嗫嚅了句：“刚刚不是亲过了吗。”
封迟渊摇着头：“那是我主动的，你只亲了我的脸，都不算。”
子衿无言，说：“三哥……”
“子衿--”封迟渊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喊她。
子衿咬了咬唇，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下，然后眉眼得意的冲封迟渊挑了挑眉，“这就算了吧？”
封迟渊失笑。
封迟渊第二天早上起床了以后就开始做饭，时间差不多了想去喊子衿起床吃早饭了，子衿刚好从外面回来。
“我都忘了，你还有晨跑的习惯。”封迟渊说。
子衿嘿嘿笑了笑：“谁让你懒呢。”
封迟渊问：“周围的环境怎么样？适合跑步吗？”
子衿点点头：“万景别苑设施很齐全，公园也很大--对了，三哥你今天上班吗？”
“不上，院长让我再休息一天了去。”
“哦哦。”
“要不然，我们出门走走？”封迟渊摆好碗筷。
子衿只好摇头：“很可惜哦，我今天不能陪你出门，我要写我的简历，然后把它投出去。”
封迟渊耸耸肩：“没事，在家也是一样，反正--你给我多添了一个爱好，我还可以雕刻。先过来吃饭吧。”
“你先吃，我先洗澡。”
吃过早饭，子衿开始写自己的简历。其实在渝城的时候她就写过简历，不过现在要在之前的那些东西基础修改增加一些内容，删删减减又修修补补的，用了一个小时把简历给写好了。
子衿本来打算发出去了，突然停顿了下，看向封迟渊。
封迟渊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挑挑眉：“怎么了？”
“三哥，你会看简历吗？”
“想我帮你参考参考？”
“嗯嗯！！”子衿点点头。
封迟渊伸手：“拿过来我看看吧--其实我比较会看病例，不过毕竟比你多些阅历，说不定能给你点意见。”
子衿把电脑抱到封迟渊面前。
封迟渊接过去慢慢看起来，子衿蹲在一边，看着他的脸。
像极了一尊完美的雕刻品。
封迟渊看完，抬头想跟子衿说自己的看法，就看见子衿很认真的在看自己。
他一笑：“怎么了？”
雕刻品活了，子衿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长得真好看哎。”
封迟渊：“……谢谢，你也不错。”
子衿浅浅一笑：“那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你好看？”
封迟渊：“……”
子衿歪头：“怎么了？很为难吗？”
封迟渊：“……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子衿撇嘴：“一点也不真心。”
封迟渊失笑：“傻气得很。”
子衿嘿嘿一笑，靠到他肩头：“我觉得你比较好看啊。”
“哪有说男人好看不好看的，你呀！不过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子衿莞尔一笑，说：“怎么样，我的简历。”
封迟渊揉揉她的头发，指着电脑上的一处：“你看这里，我觉得这样表达会好一点……”封迟渊另起了一个Word文档，开始打字。
子衿觉得自己今天莫名犯花痴了，看着封迟渊打字的手指，只觉得实在好看得很。
………………
又过了一个小时，子衿把自己的简历投了出去，然后拍拍手，一件事搞定的感觉很好啊。
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回复邮件，她一共投出去了五个，只收到了两个面试通知的邮件。
其中一个安宁报业是封迟渊早上说过的那两个媒体中的一个，这让子衿有点安心。
“三哥，我明天下午要去面试了。”子衿心情很好的扑进封迟渊的怀里。
封迟渊赶紧丢掉雕刻刀，“小心点啊……就这么高兴？”
“高兴啊，为什么不高兴呢，赋闲在家才不高兴呢。”子衿抓着他的衬衫领子，踮起脚尖吻他的唇。
封迟渊挑挑眉，心想子衿这个一高兴了就投怀送抱的习惯还不错，可以继续保持。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一早，封迟渊去医院了，走之前一再叮嘱子衿要好好吃午饭，子衿无语：“你把我当什么了啊连吃饭都不会么。”
封迟渊叹气：“跟养了个女儿似的……你嫌我烦？”
子衿笑着摇头：“没有没有，要不然我不就成叛逆的青春期孩子了。”
下午两点，子衿准备出发去面试之前，看着镜子里穿着小西装套裙、挽着发髻的自己，觉得时间真的很奇妙。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去面试的时候，连头发都挽不好，现在却能用一分钟挽好一个至少不会一走动就掉下来的发髻了。
镜子里的女孩仍然眉眼稚嫩，但是不似几个月前刚刚毕业的时候了，多了几分自信和开朗。
先去的是安宁报业，她没想到面试顺利得可以。
对方很早就摊了牌：“我们安宁报业现在的确需要人，傅小姐你的简历也很符合我们的期望，但是我们要说的是，我们安宁报业不算大牌，报社内每个人要做的事都没个完全的界限，就像你现在面试的这个，主要的工作是外出采访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或者是有突发新闻的时候立刻赶到现场，但是如果忙的话或许你会在一天的采访后回到公司还要处理编辑的事，而且这种忙碌的状态估计是常态，周末加班也是常事。如果你可以接受，那我们很高兴你来到安宁。”
子衿向来信奉付出才可能有收获的教条，何况是传媒这个行业的？她从最开始选择这个专业就知道，未来的工作不可能朝九晚五，对此她早有心理准备。
于是这场面试结束后，她在会客室等了半个小时，喝了一杯半的水以后就接到了消息。
对方人力资源的经理对她说：“很高兴接下来和傅小姐一起做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我们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主要还是看你的具体情况。”
子衿笑容谦逊：“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开始到报社上班。”
“那，明天见！”
从安宁报业出来，子衿到了给她发过面试的另一家公司，表示了自己的歉意，然后才离开。如果安宁报业不是封迟渊推荐过的，她也许还会在两家都面试了以后再做决定，但是谁让封迟渊给她了建议呢？她相信他的看法。
她给封迟渊打电话，说了这个消息。
封迟渊看着手里的病例，笑着祝贺她，随即道：“你下午还有事吗？”
“没了啊，我在等公交车，打算回去了。”
“不如……你来医院等我下班？晚上我带你吃好的。”封迟渊跟她打商量。
子衿迟疑：“你上班呢，我去不好吧。”
“没事的，你来了以后就在我休息室里午睡好了，今天下午面试这么早，还没睡午觉吧？怎么样，来不来？”
“……三哥，你现在的语气跟大灰狼似的。”
“……来不来，来不来？”
子衿莞尔：“来！你都不怕我还担心什么。”
挂了电话以后，封迟渊嘴角的笑怎么也下不去。
子衿啊子衿，你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工作的事，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是不是因为着急见我的家人呢？
子衿没封迟渊想得这么多，站在公交站台前等着公交车。
封迟渊把今天交到他手上的病例看完，又查了几间病房，看了病人的情况，回办公室过程中路过护士站，护士冲他挤了挤眼睛：“封医生，有个小姑娘来找你哦。”
封迟渊想着应该是子衿，于是笑容更温软了些：“她在哪儿？”
“……”
护士们被封迟渊的笑意晃了眼睛，迟钝好几秒才说：“就在您办公室外面的长椅上。”
“好的，谢谢。”封迟渊对他们点点头，冲后面刚刚一起查房的几个人说了各回岗位以后就回办公室了。
子衿本来是坐在他办公室门口的，但坐了几分钟后就有点困了--毕竟坐着实在有些无聊，下午这个时间又容易困。
她便起身站到走廊另一面的窗户跟前，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阳光很炙热，把天显得很蓝，云显得很白。视线下移，她看见那棵腊梅树。
微笑不自觉的温柔了很多的时候，封迟渊来到了她身边。
“你今天这身，看着很不一样。”他说。
子衿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笑道：“为了面试嘛，之前我还把头发给挽上去了呢，刚刚才放下来的。”
封迟渊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问：“刚刚看什么呢？”
子衿伸出手，手指贴在窗户玻璃上，指着下面的腊梅树：“你看。”
封迟渊看过去：“腊梅树？”
子衿点点头：“对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这棵树下，你帮我折了几枝腊梅。”
封迟渊笑着开口：“是啊，当时我还在想，怎么老是在医院里听到人哭呢。后来听见你接电话，我本来想赶紧走免得你看见我了尴尬，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哭得可怜得很，红着眼睛，踮脚去摘花，但是身高又不够，看着可怜又可爱。”
子衿：“……”
封迟渊：“你知道吗，我的办公室看出去也能看到这棵腊梅树。第二次见面，就是因为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见你在雨水里跪坐在地上，就莫名难受了……对了，我记得你当时昏过去的时候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两个字的，当时我没在意你说的什么，后面就给忘了，现在想想，你当时喊的不会是程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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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迟渊看了看，问：“都是采访类型的岗位？”
“对啊，我本来大学的专业就是新闻，之前在晨梵传媒实习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在外面跑采访。”
封迟渊说：“……会不会太累？”
“什么工作不累啊？”子衿笑：“……而且，我想要个记者证来着。”
封迟渊：“记者证，为什么？”
子衿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不知道，就是莫名对记者证有一种执念，之前上过一门课，老师说既然学了新闻，就该经历过亲自去采访，深入到事件真实中去的记者生涯。”
封迟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傻气。”
子衿撅嘴：“怎么啦，不行啊。”
封迟渊说：“行，行……不过我看你记的这些公司，似乎都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
子衿点点头，把之前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嘿嘿，其实我想的是，反正我现在不交房租水电物业费，也不用伙食费，用不了什么钱，所以工资到底有多少我也不太在乎。我想的是，现在已经过了毕业招聘季了，要是大公司的话估计很难进，与其浪费那个力气，还不如找个小一点的公司好了，我想应该比大公司好进。而且我想我的工作环境能简单一点，大公司压力应该会比较大，小一点的，或者才建立没多久的，工作上的事多与少不论，至少周围同事什么的，勾心斗角这样的事应该好一些。”
说到最后，子衿没忍住自顾自的笑起来了：“三哥，你听过顾城的那句‘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吗？我也差不多的，为了不接触到我不喜欢的阴暗面，从一开始就避免了这种可能性。大公司竞争压力太大，不适合我这样不思进取的人。”
封迟渊握着她的手，说：“这样的‘不思进取’挺好的，我也不想你在为工作忙的同时却要去应付同事间的麻烦事，你的性格会受欺负的。”
子衿无语：“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受欺负呢，我长得像受气包啊？”
封迟渊点点头：“可不是吗，别人说几句软话你就心软的跟水一样了。”
“我不是还有你吗，要是我受欺负了，就回来跟你说，让你帮我出气好不好啦。”
“好--我给你几个建议如何？”
“嗯？”
“这两个，你可以更仔细的准备下。”封迟渊指了指笔记本上的两处。
子衿看了看，问：“怎么说？”
“你也知道医院那个地方，麻烦事情多，跟媒体打交道的时候也多。以前就注意到过，这两个媒体笔下比较客观，很难得，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不如其他会发散思维得过分、故意引导或是迎合大众的媒体发展得好，一直都不怎么出名，保持着固定销量但发展缓慢，不过我想你会比较喜欢这样的地方。”
子衿眨眨眼，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亲了他一下：“三哥你太厉害了，谢谢你。”
封迟渊看着投怀送抱的子衿，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说道：“子衿，你这么主动，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子衿一愣，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就不能正经点！”
小丫头确实还是有点力气的，不过封迟渊不在意那点轻微的疼，只凑到她耳边，说：“子衿……”
子衿摇着头表示自己不听他要哄人的话，说道：“不听不听，我要洗漱睡了，晚安晚安……”
封迟渊拉住她：“现在太早了点吧，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晚安吻呢。”
子衿：“刚刚不是……”
封迟渊：“嗯？刚刚怎么？”
子衿嗫嚅了句：“刚刚不是亲过了吗。”
封迟渊摇着头：“那是我主动的，你只亲了我的脸，都不算。”
子衿无言，说：“三哥……”
“子衿--”封迟渊学着她说话的语气喊她。
子衿咬了咬唇，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下，然后眉眼得意的冲封迟渊挑了挑眉，“这就算了吧？”
封迟渊失笑。
封迟渊第二天早上起床了以后就开始做饭，时间差不多了想去喊子衿起床吃早饭了，子衿刚好从外面回来。
“我都忘了，你还有晨跑的习惯。”封迟渊说。
子衿嘿嘿笑了笑：“谁让你懒呢。”
封迟渊问：“周围的环境怎么样？适合跑步吗？”
子衿点点头：“万景别苑设施很齐全，公园也很大--对了，三哥你今天上班吗？”
“不上，院长让我再休息一天了去。”
“哦哦。”
“要不然，我们出门走走？”封迟渊摆好碗筷。
子衿只好摇头：“很可惜哦，我今天不能陪你出门，我要写我的简历，然后把它投出去。”
封迟渊耸耸肩：“没事，在家也是一样，反正--你给我多添了一个爱好，我还可以雕刻。先过来吃饭吧。”
“你先吃，我先洗澡。”
吃过早饭，子衿开始写自己的简历。其实在渝城的时候她就写过简历，不过现在要在之前的那些东西基础修改增加一些内容，删删减减又修修补补的，用了一个小时把简历给写好了。
子衿本来打算发出去了，突然停顿了下，看向封迟渊。
封迟渊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挑挑眉：“怎么了？”
“三哥，你会看简历吗？”
“想我帮你参考参考？”
“嗯嗯！！”子衿点点头。
封迟渊伸手：“拿过来我看看吧--其实我比较会看病例，不过毕竟比你多些阅历，说不定能给你点意见。”
子衿把电脑抱到封迟渊面前。
封迟渊接过去慢慢看起来，子衿蹲在一边，看着他的脸。
像极了一尊完美的雕刻品。
封迟渊看完，抬头想跟子衿说自己的看法，就看见子衿很认真的在看自己。
他一笑：“怎么了？”
雕刻品活了，子衿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长得真好看哎。”
封迟渊：“……谢谢，你也不错。”
子衿浅浅一笑：“那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你好看？”
封迟渊：“……”
子衿歪头：“怎么了？很为难吗？”
封迟渊：“……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子衿撇嘴：“一点也不真心。”
封迟渊失笑：“傻气得很。”
子衿嘿嘿一笑，靠到他肩头：“我觉得你比较好看啊。”
“哪有说男人好看不好看的，你呀！不过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子衿莞尔一笑，说：“怎么样，我的简历。”
封迟渊揉揉她的头发，指着电脑上的一处：“你看这里，我觉得这样表达会好一点……”封迟渊另起了一个Word文档，开始打字。
子衿觉得自己今天莫名犯花痴了，看着封迟渊打字的手指，只觉得实在好看得很。
………………
又过了一个小时，子衿把自己的简历投了出去，然后拍拍手，一件事搞定的感觉很好啊。
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回复邮件，她一共投出去了五个，只收到了两个面试通知的邮件。
其中一个安宁报业是封迟渊早上说过的那两个媒体中的一个，这让子衿有点安心。
“三哥，我明天下午要去面试了。”子衿心情很好的扑进封迟渊的怀里。
封迟渊赶紧丢掉雕刻刀，“小心点啊……就这么高兴？”
“高兴啊，为什么不高兴呢，赋闲在家才不高兴呢。”子衿抓着他的衬衫领子，踮起脚尖吻他的唇。
封迟渊挑挑眉，心想子衿这个一高兴了就投怀送抱的习惯还不错，可以继续保持。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一早，封迟渊去医院了，走之前一再叮嘱子衿要好好吃午饭，子衿无语：“你把我当什么了啊连吃饭都不会么。”
封迟渊叹气：“跟养了个女儿似的……你嫌我烦？”
子衿笑着摇头：“没有没有，要不然我不就成叛逆的青春期孩子了。”
下午两点，子衿准备出发去面试之前，看着镜子里穿着小西装套裙、挽着发髻的自己，觉得时间真的很奇妙。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去面试的时候，连头发都挽不好，现在却能用一分钟挽好一个至少不会一走动就掉下来的发髻了。
镜子里的女孩仍然眉眼稚嫩，但是不似几个月前刚刚毕业的时候了，多了几分自信和开朗。
先去的是安宁报业，她没想到面试顺利得可以。
对方很早就摊了牌：“我们安宁报业现在的确需要人，傅小姐你的简历也很符合我们的期望，但是我们要说的是，我们安宁报业不算大牌，报社内每个人要做的事都没个完全的界限，就像你现在面试的这个，主要的工作是外出采访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或者是有突发新闻的时候立刻赶到现场，但是如果忙的话或许你会在一天的采访后回到公司还要处理编辑的事，而且这种忙碌的状态估计是常态，周末加班也是常事。如果你可以接受，那我们很高兴你来到安宁。”
子衿向来信奉付出才可能有收获的教条，何况是传媒这个行业的？她从最开始选择这个专业就知道，未来的工作不可能朝九晚五，对此她早有心理准备。
于是这场面试结束后，她在会客室等了半个小时，喝了一杯半的水以后就接到了消息。
对方人力资源的经理对她说：“很高兴接下来和傅小姐一起做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我们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但主要还是看你的具体情况。”
子衿笑容谦逊：“我想我明天就可以开始到报社上班。”
“那，明天见！”
从安宁报业出来，子衿到了给她发过面试的另一家公司，表示了自己的歉意，然后才离开。如果安宁报业不是封迟渊推荐过的，她也许还会在两家都面试了以后再做决定，但是谁让封迟渊给她了建议呢？她相信他的看法。
她给封迟渊打电话，说了这个消息。
封迟渊看着手里的病例，笑着祝贺她，随即道：“你下午还有事吗？”
“没了啊，我在等公交车，打算回去了。”
“不如……你来医院等我下班？晚上我带你吃好的。”封迟渊跟她打商量。
子衿迟疑：“你上班呢，我去不好吧。”
“没事的，你来了以后就在我休息室里午睡好了，今天下午面试这么早，还没睡午觉吧？怎么样，来不来？”
“……三哥，你现在的语气跟大灰狼似的。”
“……来不来，来不来？”
子衿莞尔：“来！你都不怕我还担心什么。”
挂了电话以后，封迟渊嘴角的笑怎么也下不去。
子衿啊子衿，你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工作的事，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是不是因为着急见我的家人呢？
子衿没封迟渊想得这么多，站在公交站台前等着公交车。
封迟渊把今天交到他手上的病例看完，又查了几间病房，看了病人的情况，回办公室过程中路过护士站，护士冲他挤了挤眼睛：“封医生，有个小姑娘来找你哦。”
封迟渊想着应该是子衿，于是笑容更温软了些：“她在哪儿？”
“……”
护士们被封迟渊的笑意晃了眼睛，迟钝好几秒才说：“就在您办公室外面的长椅上。”
“好的，谢谢。”封迟渊对他们点点头，冲后面刚刚一起查房的几个人说了各回岗位以后就回办公室了。
子衿本来是坐在他办公室门口的，但坐了几分钟后就有点困了--毕竟坐着实在有些无聊，下午这个时间又容易困。
她便起身站到走廊另一面的窗户跟前，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阳光很炙热，把天显得很蓝，云显得很白。视线下移，她看见那棵腊梅树。
微笑不自觉的温柔了很多的时候，封迟渊来到了她身边。
“你今天这身，看着很不一样。”他说。
子衿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笑道：“为了面试嘛，之前我还把头发给挽上去了呢，刚刚才放下来的。”
封迟渊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问：“刚刚看什么呢？”
子衿伸出手，手指贴在窗户玻璃上，指着下面的腊梅树：“你看。”
封迟渊看过去：“腊梅树？”
子衿点点头：“对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这棵树下，你帮我折了几枝腊梅。”
封迟渊笑着开口：“是啊，当时我还在想，怎么老是在医院里听到人哭呢。后来听见你接电话，我本来想赶紧走免得你看见我了尴尬，没想到还是被看到了。哭得可怜得很，红着眼睛，踮脚去摘花，但是身高又不够，看着可怜又可爱。”
子衿：“……”
封迟渊：“你知道吗，我的办公室看出去也能看到这棵腊梅树。第二次见面，就是因为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见你在雨水里跪坐在地上，就莫名难受了……对了，我记得你当时昏过去的时候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两个字的，当时我没在意你说的什么，后面就给忘了，现在想想，你当时喊的不会是程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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